【盾冬】鸡毛蒜皮（下）
毛毛的点梗，含锤基。
这阵子有很多评论没有回复，今晚会统一回复的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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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们的工作再一次无法安于平静，但这次不是因为索尔和洛基——这两位神裔不知道跑去哪里解决问题了，索尔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复仇者们今天已经是第六次听史蒂夫和巴基为点小事争论不休。前两次是茶杯的形状，而这次是窗帘的颜色。
“蓝色。”巴基一边组装武器一边言简意赅地表明态度。
“显然灰色更合适。它能放松情绪，舒缓神经，温暖的灰色令人拥有想要入睡的欲望。”史蒂夫反驳道。
“你想整天在家里呼呼大睡吗？”巴基皱起眉“那就客厅放灰色，我们的房间放蓝色。”
“不，我们的房间也要放灰色。”
老天爷，这个世界颠倒了吗？复仇者们诧异地看着争来争去的两个人，天知道在一天之前史蒂夫还对巴基百依百顺，生怕刺激到他刚刚恢复不久的精神状态。今天他却什么都反着他来。
巴基看起来没有生气，向来对一切都很淡漠的冬日战士居然认真跟史蒂夫争论起来。
“你会后悔房间用来放那么暗的颜色，等你哪天因为睡过头而上班迟到的时候，你就会懊悔得把脑袋锤进脖子里。”
“像这样？”史蒂夫缩起脖子，做出一个狰狞的表情，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凑近巴基。
巴基没绷住，露出一个难得的笑。他伸腿地踢了史蒂夫一脚。
这场景过于温馨，复仇者们每人交上十美元，从山姆那里领了一副护目镜。他们聚在一起悉悉索索地讨论起来。
“史蒂夫可能是疯了，他今天不断挑起话题，又不断反对巴恩斯的意见。他今天穿防弹衣了吗？”克林特小声说。
“从昨天他俩吵了几句以后，他就不正常了。也别大惊小怪的，一个几乎拥有完美人格的家伙突然发现自己是个醋坛子，这也许对他来说是个打击。”山姆一边数钱一边分析道。
娜塔莎隔着一排电脑的缝隙看向不远处那对不知在讨论什么的大龄情侣，他们挨得很近，肩膀几乎要靠在一起，仿佛昨天那阵争吵已经一阵风般地散了。
“你们难道不觉得，”她将墨镜向下拉，刚好露出那双美丽的杏仁色眼睛“巴恩斯今天很……生动？”
他们向史蒂夫和巴基的方向看去，发现巴恩斯又在浅浅地笑。从他们遇见巴基.巴恩斯开始，这个曾遭遇重创的冷冰冰的家伙就像一幅线条僵硬的晦暗壁画，鲜少有过多的色彩和表情。史蒂夫与他交谊匪浅，如今关系又更进一步，也难免有时候会小心翼翼。于是巴恩斯就像一架被设定好日程的机器，每天高效地完成任务以后，就是反复地擦亮枪支。
而今天，那张脸上出现了更多的怒意、思考和笑容，这可真是奇观。
“史蒂夫在激发他对日常琐事以及任务外小事的思考和感觉，也许这对他的情感恢复大有好处。看看昨天谈到那事的时候，巴恩斯的反应。”托尼敲敲桌子“我们的距离可以分开一些吗，我们就像一群聚起来八卦的长舌妇。”
他们赶紧有条不紊地分散开，继续暗中观察。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分别听见两个人毫不避讳的关于床铺形状，沙发位置，战服调整以及对早中晚餐永无止境的纠结等等问题的探讨，同时还研究了一下山姆秃头的原因（山姆解释了无数次那是他特意剃的，但史蒂夫坚持认为这是强词夺理），娜塔莎的发型变化频率（娜塔莎表示女人的外表从头到脚变幻无常，史蒂夫惊讶地说我以为你只是换了个发型），托尼那颗精致的袖扣（托尼被盯得一度想要把这颗送给史蒂夫，但是史蒂夫说他们只是觉得这颜色和花纹跟家里的马桶垫有点像），和克林特漂亮的小女儿（克林特挥着拳头说别打她的主意，史蒂夫说别误会兄弟我只是觉得你女儿长得可真不像你）。
在复仇者们被这两个人气得冒烟，耳朵即将被磨出一层厚厚的茧的时候，在某个凉爽的早晨，神盾局对来往的特工敞开新一天的大门，史蒂夫前脚笑盈盈地走进来，而巴基阴沉着脸随后，肩膀上蜷着一团毛茸茸缩着脑袋的小家伙。
娜塔莎没能控制住一颗激动的心和极具行动力的步伐，她快步走过来，在恰到好处地距离停下，用目光抚摸着那团毛茸茸“哦，这可真是……可爱。这是一只，猫？”
巴基的脸色更臭了。
“一只麻烦的家伙。”
“你还是不肯承认你喜欢它，巴基，但是它可很喜欢黏着你。”史蒂夫伸手摸了摸猫咪绒绒的背毛。猫咪拱了拱身子，抬起脑袋甩了甩，露出那张令人期待的小脸儿——它有着漂亮的黄色偏白的毛发，耳朵尖和眼圈却是深棕色的，圆溜溜的蓝眼珠和自然下垂的嘴角看起来一脸不悦。它站在巴基的肩膀上，和巴基的脑袋拱在一起。
一时间，在空气静默两秒以后，气氛变得十分微妙——所有人都抿着嘴角，极力忍耐着惊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终于，克林特没心没肺地大笑出声“你俩也太像了吧，史蒂夫绝对是故意的——”
“我就知道你们也会喜欢，这是一只暹罗猫，它是巴基在外面喂养的小家伙……”史蒂夫兴致勃勃地介绍道。
“我只是刚好要顺手处理剩余食物。”
“巴基喜欢把它的食盆塞上火腿，或是牛奶。他经常在闲着的时候去看望它，又羞于频繁靠近。”
“我只是路过。”
“这个秘密在某天被我发现，于是我就把小家伙领回了家，给它一个光明正大接受巴基喜爱的机会。”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史蒂夫太久没有经历恐怖的洗礼，”巴基抓着史蒂夫的后颈，把他拖去更衣室“他需要鞭打。”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其实是晚上被你关在房间外。”
“滚。”
史蒂夫一边被拖得歪歪扭扭，一边乐此不疲地跟巴基嘟囔“你看，巴基，我们可以今晚去给它选猫砂、猫粮和玩具，带它打疫苗，然后给它取个动听的名字……”
更衣室的门被砰地关上，传来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然后归于安静。二十分钟后，两个人穿戴整齐地出来了，猫咪依旧懒洋洋地蜷在巴基的肩膀上，巴基的嘴唇看起来较之前有点过于红润。
这俩人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情——所有人默默地想。
娜塔莎跟克林特需要去跟中情局交涉文件，史蒂夫正在准备巡逻，托尼回公司修补上次任务损坏的装甲，山姆要去检查一批新器械。整装待发的复仇者们极快地行动起来，一时间，大厅里只剩下巴基一个人，和一只粘乎乎的小猫。
巴基静默地走到厨房，拿出一个小小的碗，从怀中隐蔽的口袋里拿出一根火腿肠——那里本来住着一把骇人的枪。
他蹲下来，把火腿肠掰成几个小段，放到碗里。然后把猫从肩膀上扒拉下来，抱到小碗前。猫咪低头嗅了嗅火腿肠的香味，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张嘴吃了起来。
他并不是想隐瞒史蒂夫，他只是记得在很久远的以前，史蒂夫曾经模糊地提过他不喜欢猫。史蒂夫喜欢毛色发亮的大型犬，它们忠诚且亲近。巴基并不想因为自己的恻隐打乱史蒂夫的步调，他知道史蒂夫发现以后一定会这么做——把巴基喜欢的一切都拿到他的面前。
也许是他经历九头蛇的一切以后性子变得冷漠，鲜少对某些事物表现出喜好，对从前喜爱的东西也兴致缺缺。史蒂夫想付出些什么让他开心——这本是爱情里最简单的情怀，却偏偏在他们之间出了障碍。史蒂夫找不到东西能让恋人开心，而巴基，他太久没为什么开心过了，除了有关史蒂夫的一切。
于是，在史蒂夫发现了他在喂养家门外草丛里的一只流浪猫的时候，他兴奋地不得了。
“这小家伙可真像你，巴基，你喜欢它吗？我们领养他如何？”
“不必了，我并不……”他并不想不喜欢猫的史蒂夫过于迁就他，他们都是男人，相爱的同时都有些尊严在，谁都想多为对方着想，不愿意成为太过于被迁就的一方。
但是史蒂夫自顾自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瞧，你喜欢它！我们这就带它去洗澡。”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巴基腹诽着。
“你的眼珠刚刚停顿了一秒，这说明你在犹豫。”史蒂夫用两只手将猫咪举到自己眼前，在温暖的阳光下笑得像个傻瓜，他的鼻子凑近小猫的鼻尖儿，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小家伙。”
对猫讲话真的很蠢，巴基一直这么认为，他从来不会跟动物说些自言自语的话。但是这样的场景实在是该死的过于美好，令他的心脏狂热的鼓动起来，他能清晰感受到身体里每一条血管的流淌和温度，这是史蒂夫才能带给他的热情。
我要一辈子陷在史蒂夫的柔情里了，混蛋。他一边在器械室给复仇者们的兵器做保养，一边在心里咒骂着。
客厅突然传来一阵自动门开启的声音，这个时间不应该有人回来，但是巴基的听觉是常人很多倍的灵敏，他根据节奏和深浅听出这脚步声是雷神那个麻烦的弟弟。
他跟史蒂夫的朋友尚且没交流过几句，对于洛基更是毫无交集，除了前一阵子经常听到他们兄弟两个精彩的吵架表演。更何况他们之前的事情还间接引起了他和史蒂夫那次小争吵，当然晚上史蒂夫用更激烈的方式让他把这件事忘怀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有时候机缘巧合当情绪恰好到达一个程度时，有些微不足道、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变得令人在意。
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响动，洛基说了声什么，紧接着是一声尖细的猫叫。
巴基心里一动，赶紧走出房间——他的小猫正对着洛基奋力甩着尾巴，耳朵下垂，发出愤怒的呜呜声，而另一边某位几千岁的神族正眯起眼睛，不悦地与猫咪对峙，场面一时陷入了僵持。
猫看到巴基出来，立刻飞速地奔进了他的怀里。巴基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背毛和小脑袋，检查了一下它的身体和爪子，确定有没有受伤。
洛基没有穿他墨绿色的阿斯加德战服，而是换上了一身修身的黑西装。他瞧了一眼，发现面前这个家伙并不关心发生了什么，居然在为这只微不足道的动物检查身体，心里感到极其可笑。
他优雅倨傲的声音像一把绳钜，柔软而锋利。
“蝼蚁，你的四脚宠物踩到我了。”
巴基的神情纹丝未动，在确认猫没有受伤以后，他不急不慢地把它放到桌子上。
“准确的说，是你硌到它了。”
“你说什么？”洛基气势汹汹地逼近两步，提高声音“你是说堂堂的神裔居然挡住了你这只连话都不会说的宠物的路？”
“这间大厅理论上在下午两点之前都不会有人，所以它现在是我的猫的空间——你侵占了它的领地，理应接受它的警告。”
“理论上，地球该是我的。”洛基不想再跟一只猫斤斤计较，他从容地拉开一把座椅，优雅地坐下“如果不是索尔非得在回来的第一时间跑去跟史蒂夫.罗杰斯值班，我也不用坐在这等他。这里简直无聊透顶，只有厨房的餐具用起来还顺手——它们总能让索尔吃痛。”
他和索尔跑去冰岛看极光，又去了罗马和希腊，来来回回转了几个地方，索尔那个傻乎乎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盛产宇宙珠宝的星球订做了一枚价值连球的戒指——他这个只知道说蠢话的哥哥居然也学会了人类的浪漫。
他本来心情极好，结果一回来索尔就急吼吼地跑去跟他的“好兄弟”值班，嘴里嚷嚷着“跟吾友约好了”，然后风风火火跑去找那个一脸无趣的史蒂夫.罗杰斯。
他只能极其不爽地在这里等，结果一进来就被这只猫跳到了鞋尖上——而它的主人，和它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起来就像木头和冰块的结合体。他认得巴基.巴恩斯，身处美国，即便不感兴趣，他也总能被动地在各类媒体上了解到最大众的见闻——比如美国队长与他的挚友。
“哦，你是那个史蒂夫.罗杰斯的小可爱，”洛基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忽然饶有兴致打量起他“他也舍得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巴基钢铁般坚硬的身躯被这句“小可爱”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停下要回到器械室的脚步“这是我们的工作。”
“工作？当然。”洛基嗤笑一声“蝼蚁需要工作，去维护你们不堪一击的巢穴和生活，索尔他需要什么工作？阿斯加德的子民他都管不过来，居然跑到这里交什么见鬼的朋友。”
巴基看着怒气冲冲地洛基，他说“你应该跟他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
“如果你希望他多陪陪你。”
洛基几乎跳起来“我才不需要那个蠢货陪我，我一个人能做许多事情，就像我们和好以前那样。”
“我希望跟史蒂夫能够有更多的相处时间，在我一个人的时候，也曾相信自己很强，但那时我失去了自我。”巴基说“你爱的人让你发现自己有弱点，会被击溃，你在因此而愤怒吗？”
“弱点只存在于弱者身上，”洛基露出一个优美的笑容“你不该把这个词汇放在我身上。”
“你曾经面对强大的敌人愿意为了他迎接死亡，他就是你的弱点。”
“你怎么知道？”洛基几不可闻地拧起了眉头。
“全复仇者联盟都知道，索尔不愿提起这件事，我们也装作不知道。”巴基干脆坐在了沙发上，今天这位客人奇妙地勾起了他的谈话欲，有些话他无法跟任何人说，对史蒂夫也羞于开口，此时此刻，在这样的情景下他居然能够说一些心里话。
洛基出乎意料地笑了出来，这笑容里难得没有他那惯常的鄙夷“你当然不会明白——你没有一个兄弟从小就比你夺目，比你更被看好，更受人爱戴，你发了疯般地学习和磨练自己，用尽手段，想要有朝一日取代他独一无二的位置，到了最后，你却发现你爱上了他。真是没什么比这更令人火大了。”
他说“你不会懂，我想你大概拥有一个完美的情人，他肯定不会闲着没事跑去跟前女友深情对视。”
“我不知道什么是完美，”巴基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容，这张脸上出现了表情让洛基感到有些诧异“他还曾经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孩接吻，最近也越来越唠叨，像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太——老是在讨论一些琐事的时候反驳我，最后做决定的时候又听从我的决定。买窗帘也要争论半天。”
“你是根只知道生存的木头，以为只要扎在土里就行了吗？”对周遭的一切十分讲究的洛基不屑一顾“你要控制土壤的湿度，雨水的频率和阳光的照射时间——你肯定不知道阿斯加德皇宫里有一颗苹果树被我照料得多么好。那家伙不错，他在教会你记起除了生存之外该怎么生活。”
巴基微微一愣“看来是的。”
他突然意识到，比起七十多年前的自己，现在的自己实在太缺乏生活情趣了。九头蛇长时间的折磨足以把非人的习惯和作息刻进他的骨子里，他所做的一切只为了维持体能，然后完成九头蛇的指令。脱离了九头蛇以后，他成为了彩色风景里的灰色纸片人，就只会机械地活着。而史蒂夫，一直都没有放弃把他唤醒。
“真有趣，你们听起来似乎从不吵架。”
“我们相逢的时间和分别的时间相比太短，没有时间去做这种事。”巴基默默地说。
“我们的吵架才是交流。”洛基明显比刚开始放松了些，面前的人跟其他愚蠢的地球人似乎不太一样，虽然话不多，交流起来却让他奇异地感到舒坦，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巴基敞开了部分胸怀“吵架的时候我们才能说出更多心里话，当然也有很多虚假的气话，说实在的我乐于去分辨他们，这比在中庭干待着有趣得多。”
“因为显然，你爱索尔胜过一切。”
“你爱那个罗杰斯也是。”
他们难以想象地跟对方聊了很长时间，聊地球，聊身边的家伙们，聊经历过的一切——直到复仇者们回来，索尔和史蒂夫也在其中，他们正勾肩搭背地靠在一起，齐齐被这一幕惊呆了。
“老天，这组合……可真是诡异。”山姆摊摊手。
“他们不会在商量怎么毁灭世界吧？”托尼摘下墨镜，警惕地打量着沙发上正在交谈的两个人。
“嘿托尼，请别这么说，巴基现在可是在帮我们做事。”史蒂夫提醒道，然后越过托尼走向巴基。
“洛基也完全改正了，他是个好宝宝。”索尔也跟着提醒道，然后越过托尼走向洛基。
巴基看见史蒂夫，站起身来，怀里的小猫跳到地上，发出微弱的一声“喵”。他张开手臂，自然地跟史蒂夫拥抱在一起。
史蒂夫借着拥抱贴近他的耳朵说话，温热的气息弄得巴基耳朵痒痒的“你能跟洛基交朋友，太不可思议了，巴基。我是说，这挺好的。”
“我能跟任何人交朋友，史蒂夫。”巴基冲他露出笑容，他的眼里很久没有闪动过这样的光亮“包括和你的所有朋友。”
史蒂夫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爱你，巴基。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你之前似乎对其他人没什么兴趣，也很少向我表露什么。”
“我会尽量改变，”巴基说“其实我喜欢跟你谈论一切……包括所有的小事。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他们温柔地注视着对方，心里都知道有块无形的坚冰被打破了。在重逢以后，两人经历了长长的不知所措，他们费尽心思重塑彼此的关系，接受不同的对方和自己。史蒂夫打开怀抱，站了很久，而巴基终于愿意敞开心扉，彻底走进史蒂夫的温暖里。这需要时间，但他们总能等到。
“你真的把戒指扔了？”索尔问洛基。
“当然。”
索尔笑得胸有成竹“不，你不会扔的。”
洛基挑挑眉“毕竟价格不菲，我确实犹豫了半分钟。”
“看来我要接着流浪宇宙去寻找它了，我最后会变得灰头土脸、破破烂烂的回来，你不会嫌弃我吧，弟弟？”索尔狰狞地皱着脸。
“行了行了，”洛基翻了个白眼，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拿出戒指带在无名指上“我百分百会嫌弃你。”
“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这么尴尬地站在门口？”山姆对着另外三个人递来的十美元，摆了摆手“没货了，我们最好把他们四个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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